母親,你在哪里?
我在風中雨中默默地呼喚著你。
母親,你在哪里?
我在家里家外急急地尋覓著你。
母親,你在哪里?
我在夢中醒時苦苦地想念著你。
兩年了,
我一直沒有再吐出那兩個字,
那是嬰兒初次發(fā)聲喃喃的兩個字,
因為在我還沒有發(fā)出聲之前,
那不聽話的淚珠兒會搶先滑落。
我生怕你會嗔怪地說:
都多大了,還是個哭娃。
請放心,母親,
你教的堅韌和勇敢,
我都學(xué)會,并且不用學(xué)也會,
誰叫我是你的孩子,
盡管此刻的我又淚流滿面。
兩年了,
我一直沒有為你寫下只字片語,
因為思念濃聚成一塊堅硬的墨錠,
怎樣磨也磨不出一丁點墨汁。
我也不愿你只在我冰冷的文字中,
我只想要握住你溫暖的手。
你是慈母?你是嚴母?
你一生坎坷而平凡?
你一生剛強而非凡?
唉,所有的詞匯都是那么蒼白,
無助時我常常望望天空。
天空有時像一條窄窄的縫,
有時像一口方方的窗。
而當我站在原野和山頂時,
無垠無極天空下的我,
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點,
一個可以忽略的點。
我陡然明白了母親對我的意義:
無垠無極母親天空下的我,
只不過是她身上的一個小小的細胞,
一個轉(zhuǎn)瞬即逝的細胞,
是母親用千疼萬愛把這個細胞,
撫養(yǎng)成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我。
終于我知道我母親在哪里,
我知道我母親的母親在哪里,
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母親在哪里,
她在我身體里在我靈魂里,
她們在我們的前世和來生里,
只要這個星球還有人類,
母親的血就會一直流淌……
(撰稿:病理科 聶旭 審核:孫立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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